“哼哼”
青歌伸胳膊将俩姐姐统统抱在怀里，也阖眼，享受软软暖暖的女孩子身子。
夜，有人醒有人梦。
青歌反正没睡，她还有事要思考呢。
南知意倒是入梦地快。
一闭眼，再睁眼，看到的就是上了漆，勾有枝繁叶茂花纹的木梁。
屋子是小月晴找的，从那间破败茅屋换到这边，他至今还没出过房门。
一睡着进来，除了被黏着说话，就是被迫睡觉。
连自己在哪，外面到底啥样都不知道。
南知意都不知道说那姑娘什么好了。
还有程显，这几天没见，他应该还好吧？
“夫君”叫魂声响起，将他从失神中拉回。
属于少女师姐的声音有些稚嫩，但其中的熟悉感，和本身的悦耳程度，都让南知意很恍惚。
“今天还要我继续睡吗？”他面无表情，直接问。
阴月晴很快从师姐的身份性格转换到师妹，无缝衔接，娇声说：“不会啦，今天带夫君去个地方。”
俩人仅着贴身衣物，躺在床上，盖着薄毯子，依偎在一块。
南知意平躺，她侧卧，脸颊贴着夫君肩膀，一只手搭在他心口，五指抚琴般起起伏伏。
“为什么？不想睡我了啊？”南知意调侃一句，自己也笑出声。
和少女月晴的相处其实挺轻松惬意的，别扭感主要来源于他自己。
和师姐一模一样的长相就是原因。
而且现在的情况很怪异。
明明师姐应该和自己站一边，一起抗拒小月晴这个替身。
可她呢，却反过来劝自己别要太在意。
说些‘姐妹一块’的怪话，简直了。
以前也没发现端正贤淑温柔大气的师姐有这种趣味啊……
“老是这样夫君会生气的”阴月晴眨眨眼，很娇俏：“小晴很听话吧？”
“没感觉。”
南知意木着脸摇头，阴月晴眼神变得幽怨，拍了他胸口一下：“明明就是比她听话！
夫君想对人家做什么都可以。”
“……”
南知意撇过脸，沉默。
过了半分钟的样子。
他将脑海里控制不住涌出来的画面压下去，问：“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生气？”
“夫君不会吗？”少女很惊喜的样子。
南知意感觉她此刻脑海里肯定也出现了不少画面。
还是对自己很过分的那种。
他黑着脸，直截了当回答：“会！”
“哦”阴月晴控制表情，流露出沮丧。
那副小模样很惹人怜惜。
师姐样貌的加成让她对‘南知意’特攻，无可匹敌。
除非阴月晴本人来。
不过，要是将来有一天，她俩能站在一块，且互相模仿性格，南知意觉得自己在不知情的状况下，真不一定分得出来。
“你想带得去哪？”他问。
阴月晴神秘一笑，掌心撑他胸口爬起来：“她和夫君说过我在这边做什么吧？”
“嗯，可你不是说有瞒着师姐吗？”
“是有，可我想着要是一直让她看不到，被抓回去就不好了。所以有些行踪也是故意会显露出来的。”
南知意看着她，笑笑：“真是傻得可爱。”
“夫君说什么呢！”少女不依，也拉他起身，俩人对坐：“人家哪知道她在装傻，真是坏透了！”
“你作为师姐曾经的一部分，应该知道她有多厉害才是。”南知意说着，想起了师姐成道之后的威势。
那是真的君临天下，连归乡界本身都将自己的一部分权柄交由她控制。
再算算呢。
还有牵引世界的本领。
所以究竟是怎样的天真小可爱才会觉得自己可以瞒过那样的人？
真傻。
“我是知道啊，可只是知道有什么用？”小月晴咬着下唇，目光依恋、凄婉，盯着他：“难道要我不当自己，回归她身？
连努力都不努力？”
南知意短叹一声，揽过她，轻轻拍着纤薄后背，说：“你收敛一点，别说师姐坏话，也别折腾我太过分。
她能知道的。”
“你是在关心我吗？”阴月晴完全代入现在的身份，眼中盈着泪水，满满都是喜欢。
“嗯。”南知意没有转移话题，接话：“以后师姐会怎么对你我不知道，但她会在意我的想法，懂了吗？”
“哼哼哼，夫君你居然背着自己的娘子帮另一个女人！”少女坏笑起来，变脸快得很。
南知意黑着脸，起手狠狠落下，轻轻碰到，拍在小月晴后腰，没好气地说：“什么话！
师姐会知道的好不好！
就算她故意不说，我也会主动聊起来，把和你讲过的所有事告诉她。
这是阳谋，懂吗？”
所以，还是怪师姐！
谁让她不早点把这姑娘收回去的。
现在顶着她的模样身材来诱惑自己，谁能顶得住？
就放纵吧，迟早有她为难的时候。
“知道啦。”小晴姑娘扁起嘴巴，幽幽说：“夫君喜欢在意她没错，是我太贪心了。
而且，夫君都给了小晴机会，要是还抓不住，只能怪我自己。”
“好了，别哭唧唧地惹我心疼了，快说正事。”南知意松开她，揪自己脸，让痛意驱散心软。
“嗯！”
重新振作精神，小月晴屈膝侧坐，娓娓讲来：“她大概和夫君说过，我占了个本土神灵的位子，和这方世界有了一定的联系。
我可以使用被赋予的一些能力，但同时也要履行职责。
比如，要庇护地域内一方生灵。
关于这个，夫君有和那个未名城里的本地人了解过吗？”
“嗯。”南知意点头，表情疑惑：“程显说祂们叫守护者，有些入世有些出世，你呢？
可以离开你那块地方？
我在未名域内祂们的画像上可没见到你。”
“小晴比较特殊”阴月晴笑盈盈的，将早已准备的设定说给自家夫君听：“我去哪里都可以，不会被地域限制。
也可以说，我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地盘。
不过小晴还是比较喜欢呆了很久的那个地方。”
“在哪里？”
南知意大概明白她的想法了。
在他身体存在的现实世界，男女之间谈恋爱，在关系亲密到一定程度后，都会想让对方更了解自己，进入自己的人生、生活。
小晴姑娘呢，想让他也了解她的过去，去看她过去生活的地方，去和她熟悉的人交流，最后在脑海里生出一个关于她的完整印象。
这样她就从一个师姐的分身，一定程度上变成了独立的，拥有自己人身的，叫做小晴的姑娘。
会更真实。
南知意想，这也许就是她攻略自己的一个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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