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入无山

第二章入无山

杨一善似乎是昨天吃洋槐花吃的比较满足,今天早上起的很早,天蒙蒙亮,就已洗漱完毕,正了正衣衫,梳理下头发,背着他的小背篓向外而去。

今天杨一善打算先去池塘捕点鱼吃,再入无山找小红玩,单后面一想到自己已经三天没见到小红了,就忍不住有点着急,遂改道直奔无山而去

小红是一只猴子,村里的老人说自无山出现后不久这只猴子就来到这里了,平常神出鬼没的,很少有人见过它,小红这个名字还是杨一善给它起的。杨一善第一次独自入无山时,因不熟悉山路,再加上自己年龄比较小,没什么经验,很容易就迷路了,当杨一善自己独自生闷气时,小红就出现了,比手画脚的带着杨一善离开了无山,因全身通红,屁股也是火红的,杨一善就给它起名小红,小红当然不愿意,张牙舞爪的表示抗拒,奈何杨一善已经认定,小红也只能无可奈何。

杨一善先去无山山脚下采摘了一些桃子水果,都是小红爱吃的,这也是杨一善经过和小红的多次接触后总结下的经验,小红爱吃桃子,香蕉,可惜这个季节还没有香蕉,有一次杨一善没有带水果上山,小红气的就是不理他了,即使一人一猴独处,小红也远远的坐在杨一善一边,不像之前的嬉戏打闹了,好在第二天杨一善就给他送来了野果进行赔罪,这才化戟止戈,重归于好。

“小红,小红,我来看你了”山谷中无一回应。

“我带了你最喜欢的蟠桃,还有葡萄”杨一善无奈喊道,已经见怪不怪了

刹那间,顿时树叶飒动,如流星般闪出一物。

此物浑身火红,如火浴披霞,柔亮闪眼,立于杨一善肩头

杨一善赶紧稳住身形,对小红说

“你下次能不能注意点,我这小身子骨,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小红只是咧咧嘴,不去看他,双眼盯着背篓里的桃子,葡萄

“得了得了,你先在吃着,我先去才些草药,何婆婆的眼睛最近愈发看不见了,我得多采些草药才行”

小红不以为然,似乎很不屑的摆了摆手,指向无山的山顶右侧

杨一善也见怪不怪,提着锄刀顺着小红指的方向而去。

不多时杨一夜就采满了一背篓,满满的草药和野菜,当然还不忘了给小红采摘的野果,杨一善看着采摘的白芍,嫩桑叶,熟地,菊花,这些草药都是丛书上看来的,村里虽然没有学堂,但是何婆婆识的字,杨一善小的时候就开始跟着何婆婆开始学字了,家里有两本书,杨一善宝贝的很,从不拿出来与别人看。心里大为满足,因为这些足够何婆婆用一段时间了,背篓往树边稳稳放下,小红就很自觉的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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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小红很善解人意的蹲坐在杨一善的大腿上。

“小红,昨天我又和王德才打了一架,还是没打赢,被他踢了几脚,我要是有个教我武艺的师傅就好了”

“但我受的伤又莫名其妙的好了,实在搞不明白。”

“最近世道越来越不太平了,族长已经好久没回村里了,估摸着在和官府的衙役周旋呢,毕竟族长不想我们海景村的男丁被抓去当兵送死,听老人说,去当兵就会回不来了,会死在外面”

“何婆婆的眼睛越来越不行了,我已经给他采了很多药草了,还是不顶用,该咋办呀”

“小红,你倒是说句话呀,我等会还得下河抓鱼呢,要不晚上只能吃野菜了”

“小红。。。。”

杨一善对着一只猴子倾诉着自己的心事,这是他在海景村唯一的伙伴,也是唯一的倾诉对象,不过小红对他是爱答不理,仿佛在说,你说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呀,只顾着拨弄着杨一善的头发,试图在上面找个虱子出来,很显然,他失望了。

杨一善和小红倾诉完背上背篓就往家赶,他得先把草药放到家里,以防又和王德才发生打斗损坏了,这是多年下来的经验,然后偷偷摸摸的去池塘抓鱼。

说到抓鱼,杨一善可是海景村的一把好手,无论是下水摸鱼还是置放捕鱼笼捉鱼,海景村大大小小没有不服的。一炷香的时间,杨一善就能捉到四五尾鱼而且个头都不小,这一点连王德才都不得不佩服。

按照往常的管理,先把鱼篮子放在岸边,卷起裤管,小心翼翼的下水,因为还没到夏季,杨一善也不敢光着膀子下水摸鱼,要不然又该被何婆婆训叨了。

时间不长,半柱香而已,杨一善,已经抓了三条河鲤了,打算收工了,今天得早一点回去,还得给何婆婆熬草药呢。

就在杨一善把鱼放在鱼篮子里时,突然感觉到上方的凸石后面有人,拎着鱼,快步走上去,他不会认为是王德才,如果是王德才的话就直接过来抢了,况且他也知道石头后面的是谁。

“王小鼻涕,今天又想吃鱼来了”杨一善笑问道

“姓杨的,我叫王保国,不叫王小鼻涕,老子尿尿能尿三丈远,哪里小了,况且老子没有鼻涕”说完把鼻涕提了提,努力摈着气,不让鼻涕流下来

“好了,好了,王保国,这样喊你行了吧。”杨一善并没有计较鼻涕男孩喊他姓杨的,他觉得还没这个必要。

“你看看,我今天又多捉了一条鱼,你看看要不要帮我消灭一条”杨一善毫不在意,本来这条鱼就是为鼻涕男孩准备的,他和婆婆两个人两条鱼就够了,自从前年鼻涕男孩在他捕鱼后跟他要了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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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后,他每次捕鱼都会多捕一条,都给了鼻涕男孩。

听到多了一条鱼,鼻涕男孩,两眼放光,又感觉这样做丢了颜面,可实在仍不住嘴馋,他已经好几天没吃鱼了,转过头,不看杨一善

“我是不怎么喜欢吃鱼的,但作为海景村的一员,杜绝浪费是必须遵守的,刚何况助人为乐是美德,我就勉为其难帮你解决一条,当然我也不白吃你的,作为回报,你昨天头爬老树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行了,行了,拿了鱼赶紧回去吧,要不然婶婶又该打你屁股了,我可不想听见你的哀嚎,哭着嚷着要找爹爹”杨一善嗤笑道,似乎心情很好

“姓杨的,不带这样揭人短的”提到这里,鼻涕男孩顿时面红耳赤怒道

杨一善也不接话了,省得又一番刺激到他,给他整哭了,还挺麻烦的,免不了婶婶的一顿责骂,婶婶的狮子吼,他是领教过的。去年不小心把鼻涕男孩逗哭了,硬是被婶婶堵在家门口说教了大半天,害的他晚上连饭都没得吃。他从鱼篮子里挑出一条最大的河鲤,随手抓了个草绳,穿过鱼鳃系好,确认不会断才递给鼻涕男孩。

“给,赶紧拿着回家吧,让婶婶把鱼杀了,给你做道红烧鱼。”

鼻涕男孩,拎着鱼,气顿时消了,也不和杨一善打招呼,屁颠屁颠的回家去了

杨一善挎着鱼篮也往家走去,心里开始惦记着何婆婆的草药以及晚上的饭菜了。

何婆婆依旧在门口坐着,杨一善正了正衣衫,快步向她走去,趁着杨一善扶她进屋的时候,何婆婆如法炮制的把手放在杨一善背后,微不可见的弱光进入杨一善体内。

杨一善动作麻利,很快就把何婆婆的草药端到面前,何婆婆很平静,习以为常的慢慢喝下去。

“一善呐,往后不用给婆婆采那么多草药了,婆婆的眼睛没那么严重,我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婆婆,没有关系的,我每次上山很容易就采到草药的,您的眼睛很快就能好的”杨一善并没有把小红的事情说出来,这是他自己的一个小秘密。

何婆婆也没有再说什么,再次端起碗喝了口药。

何婆婆药刚喝完,碗放下,杨一善就把热腾腾的野菜炖鱼给端了上来,顺手把何婆婆吃药的碗端进厨房。

晚饭后,杨一善很快就躺在了床上,脑子里依旧回忆着昨天和王德才打斗的情形,似乎觉得无法破解王德才的第二招,有些烦闷,索性就不去想了,很快就入了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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