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白府之中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所有丫鬟小厮都有些心不在焉。
看来程伯这次在家中搞得改革是个大事情。
程伯已经在库房了，白爽儿直接到了库房，就看到许多丫鬟小厮都在那里站着，似乎在等待最后的命运一般。
“王妃娘娘。”程伯行礼。
“程伯客气了，这是在做什么？”白爽儿问道。
“这些是我初步查出的可能盗取了白家东西的丫鬟小厮，就等着清查之后处理他们了。”程伯凌厉的目光从这些人的身上扫过，白爽儿感觉他们个个都低下了头。
当初白府墙倒众人推，这些人在中间多少混了些东西出去，也不意外。
只不过现在白府缓过劲来了，就到了算旧账的时候了。
“原来如此，那程伯开库房清查吧，这些拿我白家东西的奴婢，自然是要好好处理的。”白爽儿发了话，就像是彻底给他们宣布了死刑，原本还指望着有人能够解救他们的丫鬟小厮们彻底没了指望，一个个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程伯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吩咐自己从外面带回府里来的几个亲信，将库房的门打开了。
这库房已经很久未曾开启过，一股霉味混在着铜臭与各种气味扑面而来。
白爽儿皱了皱眉头，这味道真的很难闻。
程伯看上去很适应这种味道，他带着人径自走了进去。jiqu.org 楼兰小说网
白爽儿稍微适应了一下之后，也进入了库房。
跟想象中的堆满物品不太一样，白家的库房其实有些空荡，偌大的房间中零星的摆着一些物品。
“曾经白家的东西一个库房都装不下，现在居然成了这副光景。”程伯叹息道。
他早些年在白家的铺子中做掌柜的时候也来过几次库房，没想到才十来年的光景，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盘账！”程伯没有过多的感叹，而是叫身边人捧着几尺厚的账本，核对着出入的记录。
这账目库存不清点则以，一旦开始清点，其中的亏空让白爽儿都看得心惊。
这些年来，老夫人到底变着花样从白家运走了多少东西，这些东西是不是都去了她的那位侄子手中。
白老夫人有侄子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少，但是她的侄子这几年来突然发家却很少有人了解，白爽儿稍微将白家开始衰败的时间跟老夫人侄子开始发家的时间对了对，就能够猜到这些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些东西，我不会让他们白白拿走的。”白爽儿站在库房中央，看着那些曾经被箱子柜子占满的位置，低声说道。
她这话是说给自己听得，也是说给程伯听的。
账目盘查很快就结束了，因为大部分的东西都已经消失对不上，所以整个府中有确凿证据从库房中取走东西的人，全都被程伯聚集了起来。
白爽儿站在上首，发现下面站了三四十人，多半是老夫人院子中的面孔。
要知道白家的下人并不多，因为主子很少，这三四十人已经过白家过半的下人了。
“原来在不知不觉之间，居然有这么多人打上了我白家的主意。”白爽儿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冰冷的目光从下面站着的人上扫过。
她并不打算放过这些人，原因很简单，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这些人如果不做惩戒，将来只怕要觉得自己软弱可欺了。
程伯看着时机差不多了，便开口说道，“王妃娘娘，您看这些人应当如何处置？”
处置？古代的下人都是奴籍，是可以随意发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