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我会继承他们的记忆？”
“放心，这只是短暂的精神体错觉，毕竟士兵灵的灵源可不是那么好融合的，总要付出一些代价。”
苏然压抑着内心的冲动，艰难说道：“你确定只是一些代价？为什么我感觉自己的性格都将会受到影响？”
不仅仅是记忆，还有他们的性格，以及生前的所有情绪都正在疯狂的涌上他的心头，似乎要占领他的人格。
但得益于这种野蛮式的融合，总共三位士兵灵的记忆，全部汇聚成斩灵格杀术的技艺，犹如与生俱来就镌刻在自己的灵魂里一般，浑然天成，没有丝毫的不自然。
就像士兵灵那生前的一切，本身就属于自己的经历。
小丑似乎这才有被提醒到，一拍脑袋恍然大悟：“糟糕，我忘记这么做是有副作用的。”
苏然的表情立刻僵硬住。
“长期以往下去，你的精神体有可能产生分裂，从而影响到你的人格特征。”
苏然咬牙切齿的说：“具体表现是什么？”
小丑颇感自豪道：“你的精神体会分裂出三个意识，最终衍生出这三位士兵灵的人格。”
“哎呀，别紧张，咱们凡事要往好的方面想不是，你仔细想想，这样一来，你一个人的精神体强度岂不是堪比三位超凡者的总和？强度强的一批！”
“那这特么不就是精神分裂症吗？！”苏然震惊。
小丑思考了一会，点点头：“你要这么说的，还真是。”
“刀呢！我的刀呢！”
听到这，苏然满地找起了刀来。
“你找刀干嘛？”小丑满脸好奇。
苏然怒不可遏：“我先自杀去，免得被你折腾出真正的精神分裂症！”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先将小丑宰了再自杀。
什么鬼一分为三，这分明就是被小丑整成了精神分裂症啊，等士兵灵的意识在自己的人格中分裂成功，那自己还是自己吗？
“你真的一点也不考虑？一节更比三节强啊，按照这个方法融合灵源，你的精神体可是能够变得强的可怕。”
“抱歉，不用，谢谢，快滚。”
苏然被气的面无表情。
小丑感到非常的遗憾，“可惜了，我还以为你在精神病院住了那么久，早就习惯了精神分裂。”
苏然怒目圆瞪，“你才是精神病，你全家都是精神病，劳资是正常人，怎么可能习惯精神分裂，要是把我搞出了精神分裂，我立马自杀，你跟着一起殉葬吧！”
“瞧你这人，急什么眼嘛，既然你不想这样，也不是没有解决方法。”
“快说。”
苏然已经处于暴动的边缘。
“我之前说的只是放任不管才会出现的情形，可如果我们正确处理好融合进来的灵源意识，就能消除这个副作用，虽然达不到完美的转化，可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小丑想了想说道：“一切灵的诞生，皆因执念而起，消除它们的执念就可以抹除融合进来的灵源意识，而士兵灵的执念，不过就是要一双鞋，一个棺材，一个记载他们事迹的墓碑。”
听到这里，苏然这才大松了一口气，如果仅是这样的话，那倒也没什么，就算没这档子事，自己也打算这么做。
不为别的，只为安心，毕竟棺材买都买了，总是放在家里光是看着也渗得慌啊。
苏然问道：“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动用的你第一阶段能力了？”
“没错，你默念我们之间的契言就能感受到。”
可还没等苏然尝试，在他的眼前就出现让人渗得慌的一幕。
一道诡异的黑色烟雾正从他家的门底渗透了进来，这道烟雾散发着难闻的气息，令人作呕，所有被它触碰到的物品瞬间就失去光彩，变得老旧腐朽，轻轻一碰就碎成尘埃。
在这烟雾中，苏然听到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就连普通没有生命的物品都吃的那么津津有味，这要是活人一不小心沾染上，那该会发生？
苏然吓得一下子就跳起来拽着悬挂的吊灯，整个人紧紧的贴着天花板，大气不敢喘。
可那烟雾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旧在不断往里蔓延着，宛若毒蛇四处喷洒着毒液，直至扼杀这里的一切生命迹象。
苏然屏住呼吸，有些想不明白什么情况，“这是仇家找上门来了？”
可自己也没仇家啊。
“谁说你没仇家，刘清河那家伙早就记恨上你了，又或者是李远海那家伙见财起意，想杀了你夺走灵源，改善改善自己的伙食？”
“麻烦你就收收那些阴暗面吧，我看你还是改名叫做黑暗小丑算了，什么戏命君王，这哪配得上你。”
小丑发出啧啧叹赞：“那你说还有谁想要你死？啧啧，独属于灾厄之墟的灰烬迷雾，这可是罕见的二阶超凡材料，真下血本呐。”
“等等——你刚刚是说灾厄之墟？”
“怎么，有问题吗？这可是灾厄之主的老巢，只有那些献祭灵魂的异变超凡者才有机会从里面搞到灰烬迷雾。”
“你没说错，我想真是仇家找上门来了！”
这一刻，想明白过来的苏然，眼里瞬间有火在燃烧。
紧接着，下一刻，外面有人悄悄的开锁溜了进来！
闯进来的只有两人，他们对于释放的灰烬迷雾显得非常自信，走进屋子之后，一点干坏事的鬼祟样子都没有，直截了当的在屋子里搜寻了起来。
可将整个屋子里里外外搜寻了好几遍，他们都没有发现苏然的存在，不由得皱起眉头，想不通出现了什么差错。
一人皱着眉头说：“怎么回事，刚刚明明看到这小子回来了。”
另一人不解的挠头说：“难道是我释放的灰烬迷雾太多，这小子没撑住，被圣灵吞噬干净了？”
“混蛋！早叫你别放那么多，现在好了，人死的连渣都不剩，主人派我们来打探的事情全落空了！”
被埋怨的这人身形矮胖，长的一副老实样，一看就是属于那种无论在什么团体中都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他也不生气，只是表情懊恼的说：“都怪我，一下子没忍住就放多了，我这也是担心这小子有古怪，林悦可是拥有两只仆从的控主，可就是这么莫名其妙被他杀了。”
“那现在这么办？”
“不对，这里还有活人的气息！”
高个子的人闭上眼用鼻子在空中闻了一闻，立刻神情惊慌的睁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