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医馆开张

要不弄些信鸽来养着?念头一闪,他立即拿定了主意,必须的!信息的重要意义,那还用说吗?这是当今最迅速的通讯手段了,医馆开张后,就立即养信鸽,他决定了。

“古哥,你——你带我来开医馆,我又不懂医,药都不认识,怎么帮你?还是让我在家种地吧。”侯戈突然说。

“古哥”这一称呼,是古壶让侯戈这样叫他的,这称呼让能他联想到那个时代的那个公司名,让他不至于彻彻底地遗失自我,还可提醒他信息的重要意义,这可是他生存的法宝。

“侯戈”古壶叫道,他突然哑然失笑,一个“谷歌”,一个“猴哥”,真是一对难兄难弟啊!

“你的轻功无人能比,你有一身的好本领,就没想过干一番事情?”古壶问。

侯戈缓慢而认真地说:“我能干什么呢?古哥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了,你可要一直带着我。”

古壶突然鼻子一酸,差点流出泪来,他在侯戈肩上用力拍了拍,压了压说:“我也是,你就是我的亲人,我会一直带着你的,一辈子。”

“汪汪汪”地上的大个看着他叫了三声,好像在说:“还有我!”

“汪汪汪!”古壶也对着大个叫了三声。

“哈哈哈——”侯戈大笑,古壶也大笑。

博太镇市井繁华商贾云集,各种店铺林立,医馆自然也已经有好几家,后来者难以插足,好地段好位置时被人占了。

古壶几番考察后,只能在偏僻的西北角租下一铺面,前铺后院。

铺面不好找总算找到了,可医馆伙计更不好找,不但要求人勤快机灵,还得识字,略懂医术,突然来到这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这可让古壶为难。

几经打听,得知本镇有一个曾经在其他医馆干过几年的年轻伙计,名叫石当归。石当归半年前因为跟医馆掌柜为一些小事发生矛盾,他年轻气盛动手打了掌柜。

掌柜一怒之下赶走了他,还四处散布他手脚不干净,说他偷医馆的钱和药,是个小偷,弄得再无医馆敢要他,别说医馆,就连其他的商家也不愿雇用他。

古壶立即找到了石当归,细细一打量,此人不像手脚不干净之人,与他聊了一会儿的天,便说了想要雇他的想法。

“你既然是打听着找来的,就当知道别人都说我是小偷,要是雇用了我,就不怕我偷你的钱物?”石当归冷笑着说。

“你不是小偷!”古壶肯定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们并不认识。”石当归仍然冷笑着问。

古壶笑笑,看着石当归衣服上的一个口袋说:“你掏一掏,看里面是不是多了东西。”

石当归疑惑地把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三个铜钱,看着手里的铜钱,他惊异地说:“奇怪,我从不在这口袋里装钱的,怎么——难道是你放进去的。”

古壶微笑着点点头:“刚才我们聊天时,我悄悄放进你口袋里的,你如果是小偷小摸之人,一定对别人充满戒心,更别说对我这样一个陌生人。”

“如果你是小偷,你的眼神和手也一定很敏感,不会让我把铜钱放到你口袋里你都不知道,所以我断定,你不是小偷小摸之人,那些说你的坏话,都是冤枉你的。”

石当归顿时眼里闪着泪光:“你——古大夫,你是一个神奇的好人,我愿意给你当伙计。”

古壶笑着指着他手里的三个铜钱说:“我给你别的医馆三倍的工钱。”

石当归高兴地同意了。

伙计雇到,立即着手筹备,石当归是本地人,哪里都熟门熟路,他带着古壶四处采买开医馆所需的物品物药材,还找来一些朋友帮忙。

忙碌数日,名为“壶中乾坤”的医馆终于开张。

这店名牌匾是古壶亲手书写再请人刻的,潇洒飘逸的王右军体行书,刻字铺掌柜看到他挥毫书写时不禁竖大拇指称赞,当场连叫几声好。

门两旁是一联——“厚朴继续神农药,苁蓉配制仲景方”依然是潇洒的王右军体行书。路人中有识文断字者看了看了这店名和对联,都不禁竖拇指称赞

可赞归赞,一连三日,竟然无一患者登门,有几次,患者已到门口,看了看坐在诊桌读书的古壶,笑笑,摇摇头,竟然又转身离开了。

虽说但愿世间人无疾,哪怕架上药生尘,可大夫也是人,也要吃饭,没有患者就诊,这医馆怎么开下去?

古壶心中还是有些着急了,他不解地问石当归:“当归,人们为何不来我馆诊病?就因为我这里偏僻吗?”

石当归搔搔头说:“我想,一是我们医馆才开张,知道的人不多。二是有人看见你太年轻了,不相信你的医术,人们觉得,越老的大夫医术越高明。”

“这倒也不无道理,世人看人只看外表,真是可悲啊!你也像别人一样认为年轻大夫医术不行吗?”古壶问。

石当归红了脸,看着古壶点点头。

古壶哈哈大笑道:“好,当归实诚人也,我没看错你,年轻大夫医术行不行,是骡子是马,拉出来蹓蹓不就知道了。”

“你是本地人,这镇上或这附近,有没有大家都知道的,久病难治的病人?”

机灵的石当归一听就明白了,他高兴地说:“古大夫你是要治好个难治的病人,让百姓和其他大夫看看,让人们知道你的医术?”

古壶微笑着点点头。

石当归不假思索地说:“这样的人现成的就有一个,这个人是个镇上有名的布商,姓汪,本名汪清立,家财万贯,是镇上最富有的几家大户之一。”

“可是七八年前得了个胸口疼的毛病,常年发作,发病时,严重则卧床不起,不严重则说话走路时都皱眉捧心,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因为他常常皱眉捧心,有人说他是东施效颦,于是叫他‘汪东施’,时间一长,他的本名倒没人叫了。”

“他这病看了无数个大夫都没治好,他知道‘汪东施’这名是在挖苦嘲讽他,可他胸口一疼起来就这模样,也无可奈何。”

“几年前,他曾悬赏千贯请人治他这病,可没有大夫能挣下他这钱,他‘汪东施’的绰号倒是叫得人人都知道,要是古大夫能治好他,一定名声大振。”

这倒是个好机会,古壶一听,心中暗忖。可是既然无数无休止大夫都没治好,看来这病确实不易治,自己当然也不敢肯定就能治好,不过,行不行总得试试,不踹(try)他一踹!怎么知道行不行?

敲着额头想了一会儿,古壶叫过石当归:“当归,我跟你说——”如此如此一番吩咐,

石当归听完,惊疑地问:“这——行吗?”

古壶微笑着点点头:“一定能行,我们试试。”

两天后,古壶和石当归一番乔装改扮,扮得面目全非,两人成了有模有样的道师和道童,于黄昏时分出现在汪东施家大宅门口。

果然高门大户,两个衣着光鲜的门子一左一右立在门前。

古壶走在前,到了门前,也不多说什么,拂尘一挥,抬脚就要进门。

左边门子一下跳过来伸胳膊拦住他:“喂——哪里来的道士?你要干什么?你以为这是你的道观,随便想进就进。”

古壶神秘地一笑:“从来处来的道士,来给汪东施治病,还不快去通报!”

“嘿嘿嘿——”门子轻蔑地一笑,“大夫治不好,道士就行?又一个坑蒙拐骗的游方道士。”

“像你这样的人我们已经赶走七八个了,还有十多个僧人,都是打着道佛的名义来招摇撞骗,没一个治好我们老爷的病,走吧走吧,你以为千贯钱那么好挣?”

古壶没理这门子,抬步走到右边门子面前,问:“他不让我进,你也不让我进去吗?”

右边门子摇摇头:“不让!”

古壶笑笑,又走回左边门子面前,附耳小声对他说:“你要是不让我进去,我就把你今日偷吃鹅肉的事告诉他。”古壶说着瞟了瞟右边那门子。

古壶刚才已经嗅到了左边门子呼出的气中有鹅肉味,而右边门子没有。

他知道,即便是在大户人家,不过年不过节的,奴仆要想吃到肉也是一件难得之事,左边这门子一定是设法偷吃到了肉,而右边门子没有,要是让右边门子知道,嫉羡之下定会告发,左边门子定会受罚。

左边门子大惊,愣愣地看着古壶,又把他拉到一旁悄声说:“神仙,你是真神仙,你别告诉他我偷吃,我这就去通报老爷。”

“哈哈哈——”古壶大笑。

左边门子跟右边门子耳语几句后,跑进了大门,一会儿便带着一婢女回来,笑容满面地对古壶说:“老爷在正厅等神仙,请!跟她去。”门子指着带来的婢女。

古壶指尘一挥,带着“道童”进了大门。

果然是豪门大宅,亭台楼阁房屋众多,树花繁茂曲径通幽,要不是婢女引路,真不知该往何方走。

古壶边走边四下观察聆听,轻吸鼻子,发动起眼耳鼻舌功能,寻找着有用的线索,他知道,要获得这汪东施的信任,得用点真功夫。

突然,他嘴角掠过难以察觉的一笑,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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