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样,至少我没有骗你吧?”
薇纳斯坐在沙发上,一手托腮,有些无聊地对着依旧在喋喋不休的琼尼说道。
“你这臭丫头。。。”
琼尼咬牙,但却对薇纳斯没有一点办法。
她最大的软肋此刻就把持在对方的手中。
“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就容着芬恩了?他还小,难道你也还小吗?你。。。”
“夫人,我就比芬恩大几个月。”
薇纳斯打了个哈欠。
“虽然我跟你讲过,随时都能和他联系,但是你为什么偏偏要挑这种时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你。。。”
琼尼接连深呼吸好几次,才将心情稳定了下来。
“我打不过她我打不过她我打不过她。。。”
她在心中这么告诫自己。
“看来你放心了,那我回去睡了。”
说罢,薇纳斯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转身朝着琼尼挥了挥手,便往房间的出口处走去。
“。。。你父亲一直很看重你呢。”
琼尼的声音在后方响起,令薇纳斯的脚步滞在了原地。
“你想说什么?”
她回过头来,目光灼灼地看着琼尼。
“我想说什么?”
琼尼冷哼一声。jiqu.org 楼兰小说网
“我想说,芬恩离开将近两年了,他从未过问分毫,但是,你结婚那天,他哪怕身陷囹圄也要联系上你们,自从芬恩出生起他就从未给他投入一点的爱,这对他来说公平吗?”
“他很爱芬恩的,虽然嘴上不会说出来,但是他一直对芬恩。。。”
“哪有那样的事?”
琼尼冷声道。
“一来到梅可约瑟家族你就能够被送往那个地方,芬恩能去还是我反复哀求之下他才允许的!他想扶持你成为他的继任者,但是,芬恩却失去了这样的机会。”
说到这里,琼尼微微咬牙。
“若是没有你,该有多好。”
“。。。”
薇纳斯深吸一口气,转过头去,半响之后,迈开步子离开了。
她一直走到房门外,将大门关上之后,才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这种事情,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啊。。。”
“没有那种事。”
温和的声音在她的前方响起。
她抬起头来,伍谦对她伸出了手。
“别在这里坐着了,我们回去吧。”
“。。。嗯。”
。。。
“所以,为什么祖皇的陵墓会在这种地方?”
克里斯塔看着眼前的汪洋大海不禁周围,随即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梅因弗赫。
“这是祖皇的遗嘱,死后葬于欧罗巴尼亚之西的海岛中心,且非霍夫曼家族的首领不可进入,帝国这三百年来一直恪守祖训,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对西海实行海禁的原因。”
“原来如此,你是想要告诉朕,这就是这么多年来帝国海军哪怕不及纽因伦,完全失去了地中海的制海权也依旧要派遣大部分镇守西海的原因?”
“陛下恕罪。”
梅因弗赫弯下了腰。
“接下来,还请陛下独自一人前往祖皇陵园。”
“。。。也罢,来都来了,身为霍夫曼家族的后人哪有不参拜的道理?渡海的工具在何处?”
“陛下。这就是。”
梅因弗赫摊出手来,他的手掌所向的地方,正停靠着一叶小舟,那艘小舟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船体上被刻画着无数风吹日晒或是水兽冲击的痕迹,但是,意外的干净。
梅因弗赫一声令下,便有许多赤着膀子的水手将那艘小舟抬起,放入水中。
“有大概的方位吗?”
上船之前,克里斯塔最后问了一遍。
“祖皇遗嘱是说,一直往前,就能见到。”
“是吗。”
她踏上了那一叶小舟,手持着那一根木桨,在水中轻轻地滑动,整艘船也随之向着西方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
“元首阁下,陛下今天,看起来不太对劲。”
戈洛萨特先是对梅因弗赫行礼,随即凑到他的旁边对他问道。
“嗯。”
“那么,那个方法成功了吗?”
“。。。嗯,路易莎,在陛下的心中真的很重要啊,仅仅几句话,就已经刺激到了陛下,她开始怀疑自己了,和先皇他们一样,怀疑自己的理念,怀疑自己的作为,怀疑自己的存在,甚至,怀疑自己的人性。”
梅因弗赫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看向戈洛萨特。
“我跟你说过,我有办法帮助陛下开始这一阶段,你为什么一定要牺牲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呢?”
“你说的办法,我早就猜到了。”
“。。。”
“那个办法,不行,若是这么做,或许陛下确实可以开启这个阶段,但却会因为没有约束,而无法结束这段时期。”
戈洛萨特眺望着远方,帝王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但他恍惚之间,却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白衣白冠,手持教宗权杖,在无垠的海上飘零而来。
戈洛萨特记得,他当然记得,那是之后那场悲剧开始的地方,一个没有约束的君王最后的结果,这不仅仅是一个家族之间的争端与纠纷,他辐射到了整个帝国,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天灾人祸。
“没有我,陛下也能成长起来。”
梅因弗赫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自信,这股自信令戈洛萨特想到了什么一般,不禁打了个寒颤,随即,扯着梅因弗赫的袖子,走到了无人处。
“。。。元首阁下,老夫也是快要入土的人了,今天就问您一句话,陛下,究竟是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