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御前对战,李孛儿恶胆偷袭

不但是李孛儿,就连裁判组、那些将军们对高宠不断发出的命令应接不暇。

高宠针对鱼鳞阵侧后的弱点用活轻骑,在侧后积蓄力量,形成局部优势,利用敌变阵的薄弱时机进行一击,当敌削弱时连续打击,击败敌军。而本阵除了最后一击,一直保持对敌压力,让敌不敢轻举妄动。这就是实力,也是高宠组军时对现军事阵势长时间研究的成果。

现场的战阵解说,说得口吐白沫,刚刚说这个应对是年臭着,那边裁判组往往给出相反的结论。

这时晋王走过来,拍了拍高宠的肩:

“贤侄,不看你的人,还以为是李将军的对手是粘罕大元帅,就是金国的大将金兀术也有所不如,祝贺你取得了胜利。”

全场所有的人都看着这一身盔甲的年轻小子,没有说话,就连崇宗也在等晋王察哥宣布结果,李良辅对这个结果是没有话说,自己上去也是一个字,“有输无赢”。这是四个字了,李良辅的嫉妒心更盛。

三公主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停下来了,提成到场中的情形,李孛儿一脸的沮丧,那一定是宠哥赢了,一直快跳出来的心才稍安。

晋王来到李乾顺的跟前。

“皇上,结果已经出来了,现在宣布吗?”

“快,公布结果。”

“我宣布,第二回合战阵的比试结果,高家世子高宠获胜。”

“现在比试成绩,高宠二比零获胜。”

虽然高宠是外国人,但党项人尊敬强者,听到比赛的结果,全场都欢呼起来,三公主更是不管在这场合,冲上来抱住了高宠,一对金童玉女,这时没有人会再说什么。

还有很多人不开心,李良辅父子,那些在信义坊押了李孛儿赢的下了大注的人,还有一个就是信义的真正老板,枢密使慕洧。他为如何去筹备那一百多万缺口的钱发愁,不开信义坊了?这信义坊平常是慕家最来钱的事业不说,谁不知道这信义坊的老板就是他。懒帐,还不知那神秘的人是谁,是皇帝老儿、太子?很象啊。这慕洧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旁边的少师任聪见了对慕洧说:

“慕大人,身体不舒服?可要当心,赶紧让太医看看,到时不要成了大病。”

“可能是早上着了凉了,没事,没事。”这太子小师是什么意思?让我小心,什么小心,一定是盘口的事了。慕洧为自己要懒帐的想法吓了一身冷汗。

高宠让公主回到位置上去,对李孛儿说:

“比赛结果已经出来了,还要进行下去吗?”

李孛儿向他父亲那儿看去,李良辅点了点头,但心里对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失望透顶,这还用想吗,用脚想想就知道,如果高宠死了,这媳妇不就是你的了么。这还要问我,这么多年了,这饭吃到那去了。不说这李良辅恨铁不成钢,单说这李孛儿看父亲点了头,把头一弯:

“前两场我输了,并不表示你第三场就能赢了。”

高宠看着晋王,等他的决定。晋王看这李孛还想再战,不花钱能看人对打,也是很开心的事。

“规则并没有说一方赢了,比赛结束了,如果你们双方愿意下面进行第三场比试。高宠、李将军你们有异议吗”

“没有。”两人同时表态。

“下面进行比试第三场,双方实战比试武力,你们已立生死状,比试结果无论伤亡,官家不追究,对方也不能以此寻仇,如日后发现重惩不贷。听明白了吗”

晋王见两人点点头,宣布第三场比试开始,双方一刻钟准备。

高宠下来到自己的专区,从大柱手上接过长槊,牵过战马,准备出战,这时钱济琛过来对高宠说:“高公子,李家在已输的情况下还要邀战,必心怀叵测,如你战死,他将翻盘,所以一要防敌暗算,二是不要在乎本场的得失,到时挣不住认输更是!”赵义也在边上提醒,而邓妤更干脆,我们直接认输,让他没有一点机会。三十六订走为上,邓妤这小婆娘还是有战略眼光的。但高宠是男人。

高宠提着长槊,这长槊比原先的霸王枪要长,但份量要轻得多,只有三十多斤。这长槊就是“马槊”是马上用的长矛,丈八以上的长矛称槊。槊杆的制作非常讲究。马槊杆与步槊所用的是木杆不同,它取上等韧木的主干,剥成粗细均匀的蔑,胶合而成。一支好的长槊的制作往往需要两到三年的时间。

李孛儿力大,他用的是一把金背大刀。双方都没有用箭的意思。

到了场中,晋王已骑马等那那儿,后面也有西夏的勇士护卫,这都是武试裁判的规则,一是防意外,二是可随时介入中止比试,这也是最考校裁判的能力武艺,晋王是西夏首屈一指的武将,久经沙场,也是西夏皇族骄傲。等到双方到位,晋王宣布开始。高宠的长槊和李孛儿的大刀碰了一下,双方回到出发地。

双方的马都是一等好马,高宠的马挑自皇宫马苑,而李孛儿座下的是他父亲的大苑汗血宝马。马的加速都很快,就一两息之间已是照面,李孛儿自持力大,穿着宝甲,向高宠的人马贴身横腰砍了过来。

但高宠的槊长,在李孛而还没接近已知他的用意,这长槊经不起双方的力量,早已把马头向左侧一带长槊压向大刀,而矛尖顺着刀杆向李孛儿的右肩刺了过去。不得已,李孛儿大刀上挑,格开了高宠这一刺,交错而过。

李孛知道高宠不敢与他对力,信心增加了不少,可不知高宠只是怕坏了这长槊不好向任聪交待,才这样小心。

李孛儿大开大合,持力攻击,高宠则是矛尖轻点,借力卸力,以轻灵为主。两人来来往往斗了近十个回合,双方都没什么战果。

场边观看的人看得精彩,为双方加油,只是为高宠加油的声音廖廖,人家这是主场优势,已经两败了,怎么也要为这大夏国挽回点脸面不是?个个都希望李将军能赢下来。

双方又回到起点,高宠对李孛儿说:

“李将军,你不是我的对手,你认输吧!”、

“你没占得一点便宜,凭什么让我认输,你自己认输我可以饶你一死!”李孛儿早已生杀意,只是刚才用尽了心机也耐何不了高宠,心里正烦躁着呢。这边晋王也看不出李将军有输的迹象,高宠何以这样说?是心理战术?

“你还想杀我?你杀得了我吗?”高宠早感觉到他的杀意,前面的打斗高宠只是想找到让他不安的原因,现在知道了他想早点结束这无聊的争斗。

“气死我了,我今天必杀你不可!”双腿一夹,马刺刺得那马生痛,快速地跑了起来。高宠也纵马迎了上去。只见高宠的长槊磕开斜劈过来的大刀,一把长槊已压到李勃儿的右肩,把那马压得一顿,长槊整个儿弯成一个新月。李孛儿胸口好象整个儿要塌下去,心口一热一口血喷了出来。

“你败了!”高宠把槊一抬,收起长槊,拨转马头向晋王走去。

“公子当心!”晋王惊叫一声。只见一支银色短箭向高宠后心劲射而去。

只听“叮”的一声,高宠已抽出宝剑,回身斩开了李孛儿射出的暗箭,并将右手的长槊向李孛儿投去。

晋王起动已迟了,扔出自己的长枪,也只擦了一下长槊,长槊偏了一下,但还是钉入李孛儿的左肩,这左肩已经废了,就是治好也已不能动武。

只听“啊”的一声,李孛儿已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一只脚还吊在马镫上,而那马拖着李孛儿受惊不要命地奔跑了起来,长槊还插在李孛儿的肩上。晋王的几个后卫奔马抢上去,想把李孛儿救下来。

这时高宠举着他那把黝黑的宝剑,一脸煞气地停在那儿。高宠早看到了李孛儿鞍后的小弩,知道李孛儿的后手,故意转向,背对李孛儿,给他机会。可眼角的余光一直注意李孛儿的动静,左手早已准备拔剑。

“一个卑鄙的小人,不是一合之敌,还想杀我?还暗箭伤人,哼!”。看晋王过来,高宠很气愤地说。

“高公子,他背后偷袭是他不对,但他已受到了应得的惩罚,好了我们一起去面见皇上吧。”

这边看台上,崇宗李乾顺及一干大臣都看到了李孛儿暴起偷袭的场面,都对李孛儿的行为很为不齿。面对对李良辅,崇宗拉下了脸,也不叫爱卿了:

“李良辅,你教得好儿子,给朕、给大夏国的脸面都丢尽了。你怎么向朕交待?”李乾顺想不到,御前比试还会有这种愚蠢的为人不耻的行为,感到很丢面子。

李良辅想不到这么大的牺牲也没能杀掉高宠,听到皇上叫他知道不好,马上出列,跪在崇宗面前:

“臣该死,臣教子无方,请念在臣父子多年征战的份上,饶臣一命。”崇宗没再理他,李良辅父子做事太过分,朕看中的女婿也敢杀,还在广庭大众眼下做这种事,不惩戒还有第二个、他三个李孛儿,以后大夏国以什么立国?这个以信立国还存在吗,让朕何以面对天下?

“各位爱卿,怎么处理这个小人你们明天给个定论吧。着高宠前来见朕。”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