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真相迷雾重重

颜昭的记忆回到“云龙观”……

云龙散人同意颜昭下山报仇。

颜昭:“师父,弟子报完血海深仇后,一定再回云龙观来,孝敬师父!”

云龙散人:“不必了,孩子,一旦进入江湖,你就是江湖中人,从此就一生漂泊,红尘牵绊,风雨兼程,不要再回道观了。”

颜昭:“可是,师父常说,江湖凶险,人生无常,弟子若是挂念师父,又该如何?”

云龙散人:“你是为师的最后一个弟子,你的一举一动,师父都会看在眼里的,放心去逐鹿江湖吧,若有事,可用驭兽术,遣一信鸽来,到时候,云雷和云电会去帮你的。”

颜昭:“弟子一走,会每日按照师父所说,勤练武功,行走江湖,不辱师名。不知,师父可还有交待?”

云龙散人:“嗯,师父最后再叮嘱你一句:遇人遇事,绝对不要相信你眼睛所看到的一切,真相往往不是你所看到的。”

颜昭睁大眼睛,望着云龙散人。

云龙散人微微一笑:“孩子,记住,真相往往藏在眼睛的背后!”

颜昭:“是,师父!弟子初入江湖,心中实在不安,师父的叮嘱,弟子一定谨记在心!”

……

乔海山低着头海吃海喝,却不时从眼角瞟过一丝诡谲的眼神。颜昭心中暗想:这眼神的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真相?

第二天早晨,颜昭走进开封府大门,遇到捕头高怀远。

高捕头满脸笑容地走到颜昭面前,这在以前是不曾有过的,颜昭也有些意外。

“吴府尹请你去趟府衙。”

“这么早,府尹大人找我,是为何事?”

“你还不知道啊?快去吧,去了你就知道。”

颜昭忐忑不安地走进吴府尹办公的大堂,从高捕头今天的表情来看,他知道,吴府尹找自己,肯定是有好事,但他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吴府尹见到颜昭后,大加赞赏。原来,赵明诚将颜昭为自己追回古玉镯的事,专门写了表彰信,寄往开封府。吴府尹心中自有一杆称:自颜昭成为开封府捕快后,捉了劫匪姚之前夫妇,又破了姚之前的牢房死亡案,再帮赵明诚追回被盗古玉镯,理应将颜昭的级别再升一级。捕快只是开封府的编外人员,没有稳定的官府俸薪。吴府尹就想着把颜昭召进开封府缉捕司,做捉拿使。

捉拿使,和捕快一样,职责都是缉捕盗贼,维护治安,但成为开封府缉捕司的捉拿使,每月便有固定的薪水,成为吃皇粮的正式编制。

颜昭并不缺钱,他想要的只是在汴京城有个事混着,借机寻仇。于是,他婉拒了吴府尹的好意。

颜昭:“府尹大人,小人做捕快,每日混迹在汴京城里,追盗查案,已经得心应手,若是到了缉捕司,反而会不习惯缉捕司的规章制度,还请吴大人让小人自由自在一些的好。”

吴府尹:“既然颜捕快习惯于外勤奔跑,也好,就按你说的,继续呆在捕快房。我听说颜捕快家底殷实,从不为钱发愁,那么,当捕快的唯一目的,就该是伸张正义喽!”

颜昭:“吴府尹明鉴!”

颜昭不愿进入开封府缉捕司当捉拿使,而是甘愿做捕快,让开封府上上下下的官员都觉得不可思议。只有颜昭心里盘算着,一旦自己报了家仇,就隐退江湖,远离尘嚣。至于做什么职业,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颜昭和傅鹏两人走在汴京城的人流中。

“你可真够傻呀!”傅鹏叹道:“咱捕快房,不知有多少人,做梦都想进缉捕司。”

颜昭笑笑,也不作解释。

两人走到南门,颜昭让傅鹏在城门下稍等,自己上城楼去找南监门刘无间,他心里还牵挂着鲁智深昨晚出城一事。

刘无间一看到颜昭,便一语双关地说:“你昨晚的那位朋友出城,正巧被我碰上了,他很像鲁智深哟,不过,我还是让他出城了。”

颜昭答道:“哪里是什么鲁智深,不过,正因为他和鲁智深一样,都是和尚,我才担心刘监门会扣住他。”

刘无间狡黠一笑:“正因为他是你的朋友,我才相信他不是鲁智深。这些天,我们得到高殿帅的钧旨,相国寺的鲁智深,肆意殴打官差,致人重伤,罪责难逃,令各城门关卡,发现鲁智深后,立即押送开封府。”

颜昭掏出一锭银子,塞到刘无间手中,问道:“不知这段时间,刘监门发现鲁智深没有?”

刘无间“哈哈”笑道:“哪里有什么鲁智深的影子,我估计,他压根就没有回汴京城,早跑了。”

颜昭微微一笑,向刘监门告辞。

谎言是掩盖真相的一剂妙药,让人舒服受用,当然,药引子就是金钱和利益。

“得月楼酒家不会像黄玄掌柜所说的那么简单,我一直安排虹桥码头的船家阮可盯着呢,走,现在去找阮可问问情况。”

颜昭带着傅鹏出了南门,向虹桥码头走去。

阮可的小船就停在码头边,阮可坐在船头,望着不远处的得月楼。

“阮可兄弟!”

颜昭一声招呼,阮可收回望向酒楼的目光,见是颜昭到来,忙从船头起身,将颜昭和傅鹏迎进船仓内,又唤夫人端上茶来。

一阵热情闲聊后,颜昭问:“最近,得月楼的黄玄掌柜可有什么异常举动?”

阮可将最近一段时间黄玄的去向说了个详细,只要黄掌柜离开得月楼,阮可就跟着他,每到一地,阮可便记录在心。

“你是说,除了去集市,还有几天,他连续到一家医馆看病?”颜昭追问道,这是黄玄反复去过的地方。

“是的,就在过桥后,不远处有一家名曰‘虹桥医馆’的地方,门口还挂着‘医术高明,妙手治病’的旌旗。”阮可答道:“可是,据我观察,那黄玄面露红光,走路步履有力,不像得病的样子。”

“那黄玄进去后,每次大约呆多长时间?”

“估不准,只有一次下午,他进去后,时间挺长的,大约在里面呆了一柱香的时间。不过,他每次进去后,出来都会在手里提几包药。”阮可回忆道。

“阮可,你知道那家药店吗?”颜昭又问道。

“当然知道,这附近只有那一家医馆,医生姓赵,都叫他赵大夫,大约六十岁左右,自称以前曾在皇宫为御医,我估摸他说这话,是想夸夸自己的医术,骗人的,若是身为御医,又怎么会流落到街市上开医馆呢!”

“那医馆里,一共有多少人?”

“这倒没有特别注意,不过,柜台后面,有两个卖药的伙计,因为,我家娘子生病,我去医馆抓过药。”

“不错,阮可兄弟,以后你就收手,别再盯他了,你和夫人就平平安安做个船家吧。”颜昭再次将一锭银子塞到阮可手里:“这个黄玄有可能是个土匪,你可别因此丢了性命。”

颜昭将实情告诉阮可,让他知道黄玄是个危险人物,这种人,一旦狗急跳墙,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颜兄,我听说,得月楼的后台可是汴京团练使赵永平,你可要小心才是呀。”

下船后,一路上,傅鹏小心地提示颜昭。

“不管后台是谁,只要是涉嫌通匪,我就要查他个清清白白。”

“可是,万一弄错了呢?”傅鹏不明白,为什么颜昭一直盯着得月楼酒家。

“即使错了,也伤害不了赵永平,若是对了,就可以抓住王涛一伙匪首。再说,赵团练从来不管酒楼的经营,他未必知道酒楼的黄掌柜与土匪有暗通。”

“说的也是,你准备下一步怎么办?”

“查这个医馆的赵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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