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张让

长安,皇宫里。

“额,这样吗?”

“义父,这事,您看?”

张让义子拿着周韵给的地契,进了宫,来向张让回报来了。

权侵朝野的张让,以太监残缺之身,不光领着列侯的爵位,还让汉天子都要不得不恭敬的对待他。

以张让为首的十二位中常侍,封侯贵宠,父子兄弟分布州郡当官,贪污残暴,权侵朝野。

要不是还有世家豪门与他们相抗衡,只怕他们能做出以太监之身废立天子的大逆不道之事来。

“安排时间,就在候府,见他们一面吧。”最终看在地契的份上,周韵他们的目的得逞了。

一转眼,就是三天时间过去了。

一大清早,周培公就在周韵的带领下,向着张让的侯爷府邸而去了。

“太监都能在宫外有府邸了。”

“二哥,他这可是正大光明来的,是天子赏赐的候府。”

“唉!”许久未回长安,虽然内心有所预感,可真的回了长安,见到长安如今风气如此腐败,做为文人学子的周培公,还是内心不好受的。

“二哥,我们如今的能做的,只能是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等这事办完,你回牂牁去,与大哥一道,好好治理牂牁吧。”

“三妹,卖官鬻爵,郡守这个层级了,能行吗?”

张让也不是第一次靠卖官鬻爵来获得丰厚报酬了,可郡守两千石的大官,要过朝堂决议,要汉天子同意,这事,在周培公想来,还是难度不小的。

他此行来长安,是有他自己做事的一套规矩的,不想在周韵的帮助下,一切全靠钞能力了!

“张让只要肯点头帮了,那多半就没问题了。”

周韵为何如此肯定,那是因为周培公不知道,张让卖官鬻爵,已经卖到一州刺史的官职上去了,郡守自然已不算什么大事了。

“抬稳点,别磕着碰着了。”

周韵她们此行,不是只有她和周培公两人的,她们身后,还跟着一支长长的队伍,全是镖局里的人抬着一口又一口大箱子,跟在她们身后。

张让候府。

“义父,他们来了,抬着十几口大箱子来的。”

张让听到这话,整个人都精神了,当即也顾不得什么中常侍、侯爷的身份了,亲自向大门走去。

“哈哈哈,贵客临门,有失远迎啊。”十几口大箱子,就让张让亲自出门相迎来了。

“见过张侯爷。”

“小姐有礼了,里面请,里面请。”

看在钱的份上,张让眼里,没有尊卑之分,更没有男女之别,像是年少时伺候天子一样,把周韵、周培公迎进了自家候府。

张让候府,大厅里。

“周小姐,周公子,两位到底有什么事,如今可以说了。”张让义子问着周韵周培公二人。

“张侯爷,其实我们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看我们不如先去看看我带来的礼物如何。”

“好,好啊。”

一般来说,张让是不会如此猴急的,可十几口大箱子,这威力实在是太大了。

“开箱。”周韵一声令下,一口口大箱子依次打开。

先是一口金光闪闪的箱子打开了。

“金子,全是金子。”张让义子从未见过这等大手笔,吃惊的闭不上嘴了。

十几口大箱子依次打开,金子银子、珠宝、绫罗绸缎,全是价值连城之物。

这等财宝,就算之前张让做过的最大一笔生意,也是没见过的。

周韵为了周云,为了周家,是出了血本的。

天下镖局如今正值扩张之时,她把镖局账面上的全部流动资金,一口气全拿了出来,送来了张让面前。

张让默默的收下了十几口大箱子,他带着周韵周培公来到自己书房,就他一人,与他们聊着。

“周小姐,什么事,说,只要我能办,绝不推脱。”张让就差拍着胸脯发誓保证了。

“二哥,你来说吧。”

“卫将军麾下荡寇校尉部军司马周培公见过张侯爷。”周培公自我介绍着向张让表明了自家身份。

“卫将军!”张让毫无城府的大吃一惊。

卫将军卢植,这可是与他们宦官最不对付的一类人啊!

“侯爷,卫将军是卫将军,我是替荡寇校尉部周云校尉来办事的。”

“说,什么事?”看在钱的份上,张让继续听着。

“我家校尉想求取牂牁郡郡守一职。”

“这,嘟嘟嘟!”张让手指敲击着桌面。

郡守,这事在张让这里,并不大,关键的是,周培公与周云都是卢植麾下。

“侯爷,我家校尉立有军功,如今更是假牂牁郡郡守,只是想把这郡守职务扶正而已。”

“嘟嘟嘟!”张让依旧没有正面回答,还是手指敲击着桌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黄巾作乱伊始,我家校尉就在益州巴郡平定板楯蛮之乱了,后追随卫将军入交作战,建的首功,这才得以假牂牁郡郡守之职,主卫将军入交作战后勤等事宜。”

“嘟嘟嘟!”周培公还是没讲到重点,张让依旧没有回答他。

周韵在一旁看着,对张让的不回答,她若有所思,拉了拉周培公的衣角,向他眨了眨眼睛示意着。

周培公初时不明所以,可在看了看周韵,再看了看低头玩弄着自己手指的张让后,他明白了。

拿钱买官,在张让这里自然是可以的,但郡守这个层级的官,不是一般的官了,光拿钱是不够的。

这就与去求世家一样,光是有钱是不够的,立场还要摆明了才行。

“侯爷,本来家丑不可外扬,但现在我也不得不说了。”

“额,家丑,说说。”张让终于来了兴趣。

“我家校尉是卫将军弟子,他………”周培公添油加醋的说起了周云与卢植之间的矛盾,表明了他们不惜与卢植翻脸也要求取牂牁郡郡守职位的决心。

“这样吗!”张让依旧不肯轻易表态,但他神色间已没了刚才的疏远。

“侯爷,小女子也不懂什么国家大事,这事要是为难了侯爷,那我们只好另谋他路了。”周韵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这事我替你们办了,回家等候消息吧。”

另谋他路,以周韵的财力,张让自然是不肯把这大主顾,退给他的敌人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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